拿我怎麼樣了啦?!

就算被追著打,也要做潔癖都能吃的無差!
2336649269/企鵝

【果贡】光鲜

果贡暑期24h接龙•千载夏荷


半普设,第二人称。一合与破裂。其实是飞鸟与鱼。

建议bgm:《与浪之间》VH

 

Summary:惊涛骇浪掀翻了你们的时代,好像谁也没得到满足。

你宁愿永别。

  

 分两段发,此为K视角,全文6k,意识流,轻喷。

-

 

雨又在下了。想了很久到底什么才算是好结局,最终发觉你只是挣扎着活。一切的行为都是在求生。你最后一次被光线晃神,没敢去看他的眼睛。

反正他早晚也会把它剜出来扔到你面前。别傻了,残暴的鲜血才是缝合你们生命脉搏的针与线。

要是他不曾存在就好了。一切可能会崩塌,也可能会属于你。你懒得争执。

 

-他挂断电话,把大衣挂到手枪上,还有鱼钩黏到电话亭外面,黑色阴影摇摇晃晃,最终遮蔽了太阳。那是一张邀请函,没人能做到利落拒绝。傍晚的城市像高温里持续冒泡的沼泽,充斥龌龊粘稠肮脏。

-没有理会招待的盛情招待,他在等人。凌乱的线条组成记忆,鸟的羽毛不断窜动,心跳刺破荆棘。

-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孱弱。他没法保护她多久。

-“我愿为了你献出一切。”他说。他也说。

 

你依稀记得你们的初遇。

“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啊。”那家伙把酒杯从桌那头推过来,玻璃底同木板发出磨擦声响。他坐到你对面来了:就是他,天生的领袖,举起高扬的红旗,聚光灯都打在他身上,哪怕你以后会极力遮掩。此刻他正十指尖相对,眼神夹杂好奇,看似无辜无害。“我总觉得你似曾相识,要跳舞吗?”

你摇头,抬手指向她。

他也只是偏头稍稍瞥了一眼,便回来朝你笑。“我知道,一切的主谋,你我生长的土地。没人不喜欢她。”他说。“可你愿意和我一起吗?”

“这话应该我问你。”你回答道。他站起身。

顺带一提,他跳舞的技术烂透了。

 

本来发展还不错,除了发现跳舞时他在故意踩你的脚。有段日子,和她厮混在一起。你们称得上其乐融融,甚至要、可以这么说:分不清边界。仿佛顺利进军永不会失败、走到尽头。

捷报一桩接一桩,没见那些苦难消失到哪去。

然后呢?

然后你鬼门关走了一回。

 

详细周密的计划,看似光辉灿烂的未来,你们都有一瞬期待过,杀死绊脚石以后她就有机会迎接新的开始。他四处奔波,靠惊人的号召力聚集了人数庞大的群体,麻痹在他鞋底死去。高山湖海在他脚下升起。换来的只是一张常放在你卧室旁的行军床,和几句浮于表面的感激。

总躲在他背后面容阴沉的家伙自称老师,没教有用东西,源源不断献出血液。就是他将你们捆绑在一起,放到孤岛中央,难以分割。深沉翻涌的祝福接连而至,其实你不明白他试图为自己的利益传达何物。

本来都很好。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:你们都曾心怀希望,但没将这希望碰撞。

对呀,你病了。病入膏肓,苟延残喘。他后来说你的病从没被治好过。

 

你还在想,讨厌死了,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啊。

你绝不会预见到自己的命运——或者说,你任由蛆虫侵蚀的那刻起,你就做好了接受任何结局的准备。事情如何发展都脱不出你掌控,因为你压根没有。他们定然是早就选择性遗忘了你诞生时的纷乱与光鲜,从世纪初谩骂到世纪初。单在这一点上,你应该得感谢他,他从前评判的向来是较为完整的,你在他故事中占据极大部分。

好吧,无论什么也无法阻拦你杀他。无可奈何。

 

那块铜牌像坠落的花瓣,从他手心的锁链掉垂,催眠般摇晃不止。似一块航海钟,你们将要远行。拨断琴弦嘶吼呐喊,砍掉她生疮溃烂的皮肤,但你根本没想到这样做会导致什么结果。她与他与你共存。

而且你开枪的时候,她挡下了子弹。有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,肯定不是你的痛苦。穿透内脏,脱胎换骨的痛苦。你对焕然一新的定义无可奉告,那天随着彻底的晕倒而结束。你怎么也想不明白,凭什么死的不是他。

惊涛骇浪掀翻了你们的时代,好像谁也没得到满足。

失去自由的意识前,她还在唱歌。

你有那么一点儿不忍心见证。你宁愿永别。

 

枪声不断漫过河面,尖锐的嘶吼化作耳鸣。他原本走向灭亡的尸体刚刚变得冰凉僵硬,还在绞刑架上摇晃、摇晃,发出吱呀响声。没来得及等风停,这阵风就将山火吹起,燎烧了整片平野。

怎么可能呢,谁给他的枪?你是不是很疑惑,这样看似无害的,却能反抗?

别忘了你一开始提防他的原因。你又不是不清楚,他从来都拥有无与伦比煽动的力量。这人嘴里高唱着爱,呐喊着奋起挣扎的正义,他才是真正满口谎言的骗子。人们心甘情愿追随他,就算没有武器,他也能凭空创造。就如同他凭空在唇齿口舌间构建起乌托邦。他有利爪,平日藏起,也照旧是鹰。

你终于被他踩在脚下,别担心,这是第一次。

还有很多、很多次。

 

然后呢?我当然知道这全是你的错。

这能让你恨我。

我不恨你。

难不成你爱你的敌人?

我不恨你。

 

这是怎么一回事。他不恨你?

他太可怕了,对吧?

你就是从这段对话结束后开始害怕他。毕竟这样的年代,没谁会不心怀怨恨。你把那块铜牌按在礁石上,礁石里有很多个月亮,发出清脆碰撞声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“杀了你愚蠢理想的东西啊。”

“哦。”他被你逗笑了,似乎对你失望透顶。“那你跟我说说吧。你事情的经过,以及你为什么鄙夷我。”

 

“好吧,我曾在镜子里见过这个家伙。”

“他坚定,坚忍,昂首阔步着不移。像一个骗术精湛的行善者,伟大的先知救世主。他的出现烫伤了所有人的眼睛。但是他又那么小,那么狡猾。那股藏匿于其背后的力量不可忽视。他是一只濒临绝种的飞鸟,是一滴有毒的颜料,能危及整片大海,

“我筹备着对过去和他的死刑。他在这期间已常站在我身边。我猜,他完全能看出来我想做什么。他对于那群试图操控他的人也同样。

“他就是不逃。他年轻,怀揣着另一种信仰,不可思议的天真。兜兜转转地,到最后我也搞不清为何视他为祸端了。只剩单纯的恨。我们明明很难变得单纯的。

“他就像顺着黎明从泥土中钻出地而的爬虫一样,一条,又一条。蚯蚓的躯体折断碾碎后,又重生成千万段,永远杀不完。我有时只是嫌恶地用鞋跟踩死那帮家伙,阻止他歌唱。

“在南方的话,打蟑螂蛮难的。”

“得了吧,你就是想维护自己的利益。”

“抬头看看吧,现在我还剩什么?”

“你活该。”这是他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。因为此后再说什么你都没去听了。其实你和他本有可能并肩同行的。由于猜忌怀疑的贪念,你亲手创造了一个毁灭自己足矣的敌人。把他逼死,然后涅槃。

喔,很有命运无法反抗的感觉呢!你会在深夜为曾经的自己哀叹吧?

 

你们经历的那些事,皆为众所周知,还需要一一阐述的没剩几件。这段回忆也许是你有记忆以来最大的失败。和你最开始把权柄让给○○○的程度差不多。它完全印刻在你脑海中,就好像那块铜牌上的弹孔闪过视线边缘——你还是忘不掉她,你的家在她心里。

家里本就为数不多的镜子都被砸碎,你很久没敢看自己了。每次你瞟见你完好无损的右眼,他近乎休克的脱力嘶吼就回荡着。

其实也挺简单的,你们的故事。

无非就是你出现了,他出现了,你们相爱,分离,又重逢,又分离。好似全是你的错。包括最后是你还没见证过的,相同的八年,你们又重逢。

时间总是轮回的。

 

数不尽灯光与喝彩从他面前升起了,他抬脸就能看到漫天飞舞的花束和旗帜。真当你以为他要离开时,他却回过头来,用左眼看向你。你真想冲上去揍他几下,哪怕骂两句也好,可他又听不见。他从来听不见!你累了。周遭太过喧嚣,你被无限的恨包裹起来,指尖鲜血变作实则肮脏的洁白涌流,狼狈至极。

你能看见他缓慢地举起枪,不是惯用手。他最终会赢的。

——可是等一下,谁能来救你?

谁能来救你?

没人知道。这个问题你永远在追寻。你有可能曾是寻求庇护的年轻灵魂,敲了一家又一家的门。

对准心脏的那下他终究还是没打。

北方亮起晨曦。渡船急匆匆吹响雾角,置你于死地的日期就这样无限拖延。从来没有什么不敢的事,只是他自己不想做而已。醒醒吧,他总没必要守着你的,外面总有更广的世界。

“你眼前的路,那么宽阔。那么多悬崖。那么多吊死的叛徒。世界都在注视你。

“于是你朝光明灼人处飞去了。”

 

-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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